"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這是當(dāng)年范增的老師李苦禪臨終時對范增的評價。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范增不僅沒把李苦禪當(dāng)做自己的父親看待,反而與其反目,致使被逐出師門。
其實范增不僅有李苦禪一位老師,也不只與李苦禪一人反目。當(dāng)年范增與老師黃永玉反目成仇,不僅作畫諷刺,更是把恩師黃永玉氣得直發(fā)抖。
嶄露頭角
范曾是中國當(dāng)代出色的思想家、畫家、文學(xué)家、詩人。1938年出生在江蘇南通。
范曾從小就表現(xiàn)出了極高的文學(xué)和繪畫天賦。四歲即能背誦《岳陽樓記》等長段古文名篇。更是13歲就加入了南通市美協(xié),被譽為"南通三小畫家"之一。
童年的范曾是非常優(yōu)秀的,天資聰穎,走到哪里都是人群中的焦點,這讓他后來的性格中多了一分驕傲和自滿。
范曾17歲時考入南開大學(xué),起初范曾是被錄入到歷史系學(xué)習(xí)。但范曾對歷史并不是很感興趣,最感興趣的還是繪畫。在歷史系學(xué)習(xí)了兩年之后,范曾轉(zhuǎn)入了中央美術(shù)學(xué)院,學(xué)習(xí)美術(shù)史。
范曾的繪畫天賦在進入大學(xué)之后展露無遺,得到了很多關(guān)注和贊譽。
不僅22歲就進入了蔣兆和畫室,24歲畢業(yè)畫作的時候更是得到了劉凌滄先生的指導(dǎo),讓他的繪畫技巧得到了進一步的提高。范曾的畢業(yè)作品《文姬歸漢》甚至還得到了郭沫若先生的題詞。
但其實并非是郭沫若先生欣賞范曾的畫作才為之題詞。而是范曾為了得到郭沫若的題詞,打聽到郭沫若的住處,日日手持自己的畫作在郭沫若先生的門前等待。
終于有一天和郭沫若撞個正著。郭沫若是個徹頭徹尾的文人,并沒有很多心機,也不會想到繪畫技藝在同輩中算得上杰出的這樣一個年輕人竟然如此功利,郭沫若本著提攜后輩的初心,沒想那么多,便題了。
從那個時候我們便可以看到,范曾并不是一個將繪畫境界的提高看得比名利更重要的人。在范曾心里,最重要的永遠都是自己能從別人那里得到多少好處,并不是與別人真心交往。也正是由于這一點,才有了后來的師徒反目,背叛迫害前輩的故事。
恩將仇報
由于郭沫若先生的題詞,范曾漸漸地在文藝界越來越有名氣,得到了許多前輩的賞識和幫助。其實很多前輩并不知道范曾是個什么樣的人,只是覺得范曾在繪畫方面很有天賦,所以愿意提攜他。
范曾認識了許多文藝界的名人,其中就包括沈從文。而沈從文也是范曾和黃永玉多年矛盾的一個核心人物。
范曾與沈從文的相識也不過與范曾與郭沫若的相識沒什么大出入。當(dāng)年范曾剛從中央美院畢業(yè),急于求成,急功近利。想方設(shè)法與沈從文結(jié)識后日日給沈老寫信。
而給沈老寫信并非出于一個文藝界后輩對德高望重的前輩的尊敬,或者對前輩身體的真誠關(guān)心,而是為了以后在文藝界更好地闖出一番天地,必須要積累資源與人脈。
沈從文哪里知道范曾心里打著這樣的小算盤。沈從文原本就是一個惜才愛才的前輩,覺得范曾謙虛又尊敬前輩,看著也是熱愛繪畫的人。沈從文很是喜愛,把范曾收為徒弟,全心全意地栽培。
在沈從文先生的幫助下,范曾畢業(yè)后進入了中國歷史博物院工作。更是借助沈從文帶給他的資源,有幸見識并臨摹了許多幅優(yōu)秀繪畫作品。
沈從文比范曾年長三十多歲。原本在別人眼里二人惺惺相惜,算得上是一段佳話?墒窃趲啄甑南嗵帟r間里沈從文已經(jīng)慢慢發(fā)現(xiàn)了范曾的真面目。
范曾驕傲自大,目中無人,對沈從文給他繪畫方面提出的建議充耳不聞甚至嚴厲駁回。而范曾更是從未把與沈從文先生的情誼放在心上。沈從文自始至終對他而言就是一個向更高處爬的工具而已。
沒過幾年,中國社會就進入了長達十年的動蕩時期。許多文人受到迫害,其中就有沈從文。
而曾與沈從文關(guān)系很好,當(dāng)時也有一定地位的范曾非但沒有替沈從文說情,幫助沈從文,反而落井下石。范曾羅列沈從文莫須有的罪名,件件致命,卻件件捏造,絲毫不顧當(dāng)年的恩情。此事引起了范曾當(dāng)時的老師黃永玉的不滿。
師徒反目
黃永玉是沈從文的侄兒?粗约和降軐ψ约旱拈L輩,也是徒弟自己的恩師如此不尊重,不光不孝敬,反而陷害污蔑。之前的恩情非但不報,反而忘得一干二凈。
黃永玉作為老師,自然要教育這個不懂事的徒弟,免不了要批評指責(zé)范曾。但已經(jīng)小有名氣的范曾心高氣傲,哪里受得了別人的教訓(xùn)?范曾非但不反思自己,反而與自己的老師反目成仇,處處針對自己的老師,甚至公開與黃永玉叫板。
嘴上開罵還不算,范曾還寫文章辱罵黃永玉。甚至發(fā)揮自己的繪畫特長,畫了一幅畫在媒體上公開發(fā)表,諷刺黃永玉。
范曾的畫已經(jīng)非常直白了,直接把老師黃永玉畫成了一條叼著骨頭的狗,身上拴著鐵鏈,鏈子被一個洋人牽著,狗的身子上還上書四個大字"天方夜談"。怕別人看不懂,范曾還配了一篇文章,名為《蝜蝂外傳——為黃永玉畫像》。
黃永玉看到這副畫像后氣憤不已,渾身顫抖,呼吸急促,差點就要吐血。時至今日黃永玉與范曾的師徒情分早已不復(fù)存在。如果說原本師徒二人只是小打小鬧,那么自畫像事件之后二人徹底撕破臉皮。
黃永玉更是見一次范曾就要打一次,要不是別人在一旁勸架,怕是黃永玉的巴掌早就要落在范曾臉上了。
如今范曾與黃永玉的事情幾乎人盡皆知,大多數(shù)人都站在黃永玉這邊大罵范曾沒良心。其實我們從范曾從小的個性和行事風(fēng)格早就可以看出,范曾并不能算得上一個講道義的人,他眼里只有名利,永遠沒有師徒情分。
話說回來,范曾如今已經(jīng)82歲,到這把年紀仍然有如此多的非議,不得不說實在令人悲哀。要怪只能怪他沒有堅守住藝術(shù)的初心吧,把藝術(shù)當(dāng)成了名利的工具,最終只能落得這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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