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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詞歌賦] 第二屆理想詩會:“真相與回應(yīng)”

4 已有 996 次閱讀   2019-12-24 08:49

第二屆理想詩會:“真相與回應(yīng)” 

12月12日,“第二屆理想詩會”在成華區(qū)荊竹社區(qū)舉行,“理想”為冬日的成都增添了一份詩意與溫暖。

作為一本年輕的民刊,正如它的名字一樣,《理想》追求一種絕對純粹與開放的精神,致敬前輩的同時并不放棄“超越”,《理想》每期由不同的編輯負責(zé),因而每期的選稿與風(fēng)格不盡相同,這將帶來不同的視野和更多的可能,每一期《理想》都在尋求超越自身。九零后詩人吳立松說,“詩歌本身就意味著超越,但又正是超越意識使一個普通的詩歌寫作人成為了詩人!迸娙送跣奶岬健皩懽髡咭撟晕遥辉俸唵问且粋語法結(jié)構(gòu)的搭建者,而是能夠囊括所有角色的視野,并超越他們的視野,成為一個‘無處不在的普通人’”。

詩會當天進行了《理想2》分享發(fā)布會,本期編輯是詩人和翻譯家陳子弘,他首先向大家介紹了《理想2》的思路與編選情況,薄薄的一冊《理想2》,它的作者來自全國各地和部分海外詩人,國內(nèi)作者囊括了大多數(shù)省份和地區(qū),不乏頗具聲名的成熟詩人,也有實力不俗的年輕新秀。

與會詩人分別進行了詩歌朗誦,并以“真相與回應(yīng)”的主題,對當代詩歌的現(xiàn)狀與創(chuàng)作發(fā)表了自己的感受與看法。張義先、杜均、胡馬、陳烈、張哮、田亮、徐飛、木易和杜力等二十多名成都本地或外地詩人、畫家和學(xué)者參加了本次詩會。

理想2詩會,詩人張義先、陳子宏、木易、杜力、張丹、杜均、盧棗和田亮等等。

部分詩人發(fā)言

盧棗:關(guān)于“真相”和“回應(yīng)”,對于詩歌而言,其實是個偽命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真相”和真相的“回應(yīng)”,只是角度與維次的不同鏡像顯現(xiàn)而已,都出自內(nèi)心的“映照”與“投射”,是意識的承載和反應(yīng)。這個話題涉及到哲學(xué)與自然科學(xué)中物理學(xué)定義的正反能量糾纏,一旦深究,進而會走入宗教的旨皈或神秘主義廓形之中,對于詩歌的精神效用而言,顯得免強和單薄。對詩歌來說,真相與回應(yīng)本來就是一體兩面的調(diào)拔和運用,不如說是“此在”和“介入”,取決于作者的態(tài)度和趣向,或曰“向度”,或曰立場。

詩或許是思,歌或許是音,有韻律的聲音;詩藝是托負它們的行舟,詩人需要駕馭好這條行舟,方能穿越虛無而夢幻泡影的人生自療其疾,走向彼岸。我個人更愿意回溯到詩意本源的審美訴求來體驗詩歌,而不是在一個二元對立的世俗化政治傾向下設(shè)定的所謂“真相”來觀念性地“回應(yīng)”到詩界的映承當中。正因為詩的多元與特有的無限可能性,才令詩歌的精神狀態(tài)領(lǐng)悟深切的混頓、游弋的自由、與生命洪荒之力的印記(或借用“第四人稱”、“天眼”、“法性”之類的指代),永遠處于生滅起始、源源不斷而又純粹與強大之間。對詩歌而言,詩人的靈魂走到哪里,詩就走到哪里。而詩的魅力在于,詩會牽動靈魂,出來認識自己。這比“真相”和“回應(yīng)”更為重要,也抑或就是真相和回應(yīng)?

張義先:很多時候,我們都不知所措。感覺詞窮末路。這時候覺得擁有大量詞匯就可以洋洋灑灑,不慌不急的娓娓道來,創(chuàng)作出詞語萬千、內(nèi)涵無限的詩歌了。但往往事與愿違,淪陷于詞藻過度無用的堆砌。這時候,又覺得該怎樣運用這些詞語表達我們心之所想很重要了。

什么樣的漢字組合能稱之為詩歌,能讓我們在書寫或閱讀中為之振奮,打動并觸及到我們內(nèi)心最柔軟、最堅挺的部分?真的,我也說不清楚。

張丹:米沃什離開蘇聯(lián)治下的波蘭流亡法國后,在法國目睹了薩特波伏娃等人對共產(chǎn)主義的想象和推崇,心里非常憤怒。于是在思想上從左轉(zhuǎn)向了右,但在寫法上,則采取了現(xiàn)實主義的策略。因為他認識到了真相之于詩的重要性。詩應(yīng)該是現(xiàn)實的見證,但并非要詩人立即、隨時切進活生生的現(xiàn)實,因為直接的現(xiàn)實會讓痛苦或當下的目的壓過藝術(shù)本身,詩人應(yīng)通過回憶(距離)獲得純粹的現(xiàn)實,冷靜地組織這樣的現(xiàn)實,才不會錯過現(xiàn)實中真實的經(jīng)驗,并能因此產(chǎn)生美感。

木易:作為一個詩人,也許你知道的真相越多,就更容易陷入痛苦與絕望。2019接近尾聲,這是個特別的年份,發(fā)生了很多事,或許若干年以后,歷史終將改寫。作為詩人,生活于這樣的“大時代”,一個充滿巨大變革與無限可能的時代,繁華與卑微,正義與屈辱,從貧瘠的高原到繁榮的香港。如何直面真相,又該作何回應(yīng),抑或茍且逃避。假若詩人也不能真實的記錄和書寫,詩人的眼里只有花花草草、小情小愛、小哲理、歲月靜好,那不是詩人的悲哀,而是這個國家這個時代的悲哀。接著胡馬和吳立松的話題,當代很多中國詩人,也許還沒有完成現(xiàn)代性寫作的轉(zhuǎn)變,他們的創(chuàng)作,其實是無效的重復(fù)過去,看不到真相的眼睛是悲哀的,他們的寫作要么是功利的,要么就是文字游戲,是麻木不仁。

吳立松:詩歌本身就意味著超越,但又正是超越意識使一個普通的詩歌寫作人成為了詩人。沒有哪個時代的創(chuàng)作者,會放棄這種品質(zhì),即便是我們?nèi)缃袼瞥绲娜魏我粋詩人也不會以過去某種樣式或認識捆住充滿創(chuàng)造可能的手腳。我想這對于張義先老師所質(zhì)疑的某些寫作現(xiàn)象是一個分析的回應(yīng),正是這種斷絕未來可能的,只顧玩味眼前的短淺目光的觀念,阻礙了一個寫作人向詩人的過渡。

關(guān)于木易兄所提及的中國詩歌朝現(xiàn)代性進化的緊迫,其實我更愿意去做退一步的發(fā)問,即現(xiàn)代性是必要的嗎?什么樣的嘗試才是真正地貼切現(xiàn)代性。我認為先決地使某種觀念提前于寫作是有問題的,首先如果一個詩人真正地面對了現(xiàn)代問題,那么現(xiàn)代性對于他來說,就是一件順理成章的事情。如果一個詩人從未在時代的面貌前,做出個人沉溺化寫作的轉(zhuǎn)向,那么現(xiàn)代性的學(xué)習(xí)對于他來說,只是一種工具,一種語言模型,而不會涉及于現(xiàn)代性的真正精神。我想這也是今天的論題所指的,即真相與回音,首先要有認識真相的勇氣,無論是現(xiàn)實的真相,還是寫作的真相,而不能將自己放在一個永遠安全的區(qū)域選擇性盲目地自說自話。我也不否認純藝術(shù),純詩的可能性,但所謂純粹的創(chuàng)作,也從來不會規(guī)避反思眼前的問題。純粹,也是一種選擇,一種回音。

王心:關(guān)于詩的現(xiàn)代性,比較認同吳立松剛才談的“越過自我”,奧爾加.托卡爾丘克的獲獎演說里提到一個說法,“第四人稱”,也是講寫作者要超脫自我,他不再簡單是一個語法結(jié)構(gòu)的搭建者,而是能夠囊括所有角色的視野,并超越他們的視野,成為一個“無處不在的普通人”。在我看來,詩不是小情緒小感受的表達,而是經(jīng)驗和認知的綜合,傳達的是其中微妙之處。

陳子弘:現(xiàn)在很多寫詩人他們的最基本的語言功底上的缺陷在于漢語詞匯量的蒼白無力,這樣也就嚴重影響了他們的表達,寫來寫去就那么可憐巴巴的詞匯量,再加之閱讀量也少,也很少查詞典之類工具書,千人一面,以及本質(zhì)上的千詩一面就在所難免。

周檳榔:我常常從一個畫者的角度去揣摩和感覺更廣闊的藝術(shù)形式,比如詩歌,音樂。認為固有的形式和技術(shù)(技法,技巧)經(jīng)驗本不該成為我們表達的羈絆,情感至上,回到最為自由而樸素的形式,這誠然是一種理想。正如當初塞尚用幾何體去詮釋世界;梵高用最樸拙的短筆觸去描繪麥田;畢加索以極盡夸張扭曲的線條去表現(xiàn)他的朵拉;而羅斯科則以一塊黑色表達人類永恒的悲愴……當然,至于杜尚用現(xiàn)成品小便池去顛覆藝術(shù)倒反成就了他自己的藝術(shù),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玩笑。所以,寫(畫)什么,怎么寫(畫),仿佛不再那么困惑了。

黑朗:按現(xiàn)在的寫作狀態(tài),我個人最喜歡劉年。我覺得他的詩有一種經(jīng)年的跨度,在當下口語和詩性的對接口處,他更舍得傾注于收斂和簡潔的縮骨術(shù),在龐大的體量中雕刻精致,在典雅中豎直詩骨。我覺得,好的漢詩不管走多遠,根性的東西必須保留!

南村:一直認為,寫詩,包括一切文學(xué)創(chuàng)作,寫什么不夠重要,怎樣寫才考驗人,就像一張桌布,不同的人會寫出不同的境界。但也讀到有詩人說,怎樣寫不重要,寫什么才重要。這也許是一個兩難的問題,我堅持認為,怎樣寫是區(qū)別一件作品好壞的一個標準,雖然究竟要怎樣寫我也不太知道。

田亮:我認為現(xiàn)在的藝術(shù)困境還是來自于我們享受著現(xiàn)在的科技文明,消費著現(xiàn)有的物質(zhì)條件,卻在內(nèi)心中沒有感受到“我”與現(xiàn)代社會的關(guān)系,停留在傳統(tǒng)詩詞或是“他說”中的困境中。所謂新的感受也許是古典的,也許是現(xiàn)代的,更有可能是別人早就記錄過的情緒,這就消解了作品的意義。

理想2詩會

部分詩人朗誦的作品:

海外經(jīng)

王心

陽光為暮秋的石島摁印

熏蒸出仿拼貼的年糕色

從米黃到蟹黃,味蕾的潔癖松動了

現(xiàn)在是短短的成癮期,像鹽的敏感

守住一次性的事后禮儀

正是在此處,浪開始把人拋離

更冷就更峭拔,也難以入睡

被久候不至的啼囀踩低了一寸

島的素色要敗壞下去

即便霾是寡淡的漫畫迷

不如在海際望遠,云與島與鯨

各有幾重,數(shù)字中的浩淼

它們也借此觀摩我的馭術(shù)

如何在挪動一個詞的瞬間

驅(qū)遣虛空中的神靈

以及水泡里的大小乾坤

黎明時分,我是銀質(zhì)的

多一點渲染就會失重

衰減為翼狀,夢游是另類的飛

過了午時才練達起來,容許那些更小的人

在我體內(nèi)登山,日夜之際不過耳

擲一根巨木定住外洲的大水

當它晃宕如練,就揮揮手令洋流改道

與不可見之人競技,只是日常事

如有虎鯊群路過前海

會遣使節(jié)向我遙遙致意

還會有幾個記不起的蓬萊

仰臥間,貪戀敷云布霧之樂

觀物時拙于自觀,此刻若能

竭盡變幻,或可習(xí)得不愛的能力

并自呈為整體的有所失

述懷(其七)

吳立松

冬天了,是否它等同于奇景

山巒和田野像一陣貧瘠的煙塵

盡頭河湖虛晃著天光令人昏厥

無論如何都要降落,然后像在舟中

一頭載沒汪洋,難以辨認究竟是什么

讓事物的精神灌滿這絕對的存在

不同的為不同的人所解釋所榮耀

這便是人的選擇,而非神的

神懸在上方有各自的領(lǐng)域從不干涉

再復(fù)述一遍,再沖擊一遍頂點

讓事物的精神灌滿這絕對的存在

熱情始終主導(dǎo)著所有通道

方法永遠短淺,方法導(dǎo)向陷阱絕路

為方法而困擾,為判斷而迷失

為身體與思想的分離而自我排斥

讓事物的精神灌滿這絕對的存在

讓事物的精神決定這絕對的存在

在未來者獲得不盲的眼睛注視過去

和與之共存的人達成一致,達成非命

再宣告一遍,熱情與退卻同等

沒有道德的名詞,捆于腦后的光環(huán)

唯一的人、閉塞的生活、結(jié)束的沖動

他要造這一個人為神,但這可恥

他的大腦蜷縮著投射于被托舉的平面

無論往再遠處看,也看不到別的困境

2019.11.18

落雪的效果

張丹

夜深了,從世界的靜寂中,

落下雪。從煩憂的天地?zé)o聲抬頭,

直視這純白進入空無的動作。

讓世界重新聯(lián)在一起,通過輕覆。

落在我們有別的心智,通過觀看。

雪帶來一年將盡。雪拒絕思。

誰在痛苦,就冒雪回到家中。

誰在徘徊,雪將他引向決心。

生命需要夜,讓世界醒著,

讓白晝盡可能地,是一陣夢游。

生命需要雪帶來更新與告別。

雪本身卻無所謂快意與愁思:

更像一次命運,

在我們之間造成了效果。

蔚藍色的變奏

胡馬

這大陸架向南突出的末梢!

他終于見證了一場蔚藍色的婚禮。

半個世紀前船舶入港的鐘聲,

在他們靠岸的那天午后,

重新在海岸鳴響。

出席婚禮后,海鷗消失了,

但鮮花拱門和白紗幕帳還在。

因為除了天空,就是海

除了你,就是七月耀眼的日光。

浪花的托盤被礁石婉言笑納,

椰樹的間距把大海切成片,

這不規(guī)則的韻律在光斑里跳躍。

素馨花需要一根灰燼里扒出的砧木。

教堂被遲到耽擱。巷戰(zhàn)的街壘

從一杯咖啡里逃往爪哇國。

透過建筑與建筑之間留下的縫隙,

大海終究沒有令他失望。

混血女孩的舌頭下,躺著

椰子糖和一部殘缺的航海志,

她出生在西貢,鼻音

帶著河流入?诘膶挸ê推骄。

神廟周圍,風(fēng)景美如天堂,

石碑上的漢字僅供死者朗誦。

歷史被黃昏復(fù)述后,他開始后悔,

在海邊,時間不該徒勞地用于緬懷。

蜥蜴爬上島嶼的弦柱,

聆聽他胸腔里大海的秘密變奏。

2019.11.17-12.3

七月流火

盧棗

1.

詩意在衍生中流變

不過我可能被熱瓜了

對一切均無反應(yīng)

更別提詩與哲學(xué)

詩得等出來,而非寫出來

世界啊,如此精彩

而我,終將放棄我

2.

彩虹在大雨后出現(xiàn)

浮云有龍形,有悟空和哪吒

麒麟與諸善神,點劃能量

場域,是秘會的天神布下

我在此領(lǐng)悟物種的不幸

低矮智識的驕傲放縱

處理成什么,便算什么

注:一個系列中的選段。

美人詞

喜哥

越過長山去看滄海

想象天空泛藍、泛青

雨雪也暖人

一來心意會堅韌些

步履如游望之云

沿途綠意呃喲

梨渦閃粼粼

呼吸虛若難銷夜色魂魄

花紅月如鏡

空村

黑朗

只說目送小河水的那堵老照壁行不行?

只說村口那條冷風(fēng)刮瘦的小路行不行?

只說扛蛇皮袋離家捧骨灰盒回來的表弟行不行?

他們都是這一村風(fēng)水的靈光呀

他們一去不復(fù)返

我記憶里的空窠就只能一直低頭沉默

匠人

程烈

每一本書籍的后面

都藏有一個夜晚,一個黎明

一個不復(fù)存在的人。

起初,通過一個村落

或無數(shù)盞夜燈的重現(xiàn)與回顧

發(fā)現(xiàn)時間的經(jīng)緯。

不眠中的小徑

在不斷增加,稱之為的日子

包含世界隱喻的屏障。

因一個人所能到達的路

絕不應(yīng)是躊躇的目光

而深切的勇氣

凡能捕捉孤獨的

均不會將生命辜負。

2019.9.12

鳴蟲的叫聲

陳子弘

they leave

and act like it never happened

they come back

and act like they never left

--Rupi Kaur

清晨一打開窗戶,秋蟲的鳴聲就撲面而來

仿佛我忽然回到了江南,而你到了長安

心頭綻放著白居易詩或花比擬的高光美人

一場小雨從我的指縫間落下

街道的氣息彌漫,汽車的胎噪敲打窗戶

我用電腦上放著的流水音樂抵御著這些

我們必須承認,語言有一種潛在的威脅

幾乎沒有顯露的暗眼還在休息

跨度或有兩年,啟明星漸次隱去的時段

在這里的禁飛區(qū)繼續(xù)挖掘南宋詩的厚度

嘴巴上一直掛著現(xiàn)實的你早已經(jīng)離開了

感懷,那就是一枝細竹掃紅塵

但紅塵到底是什么?我期待的可不止一個

漢學(xué)家支支吾吾或含含糊糊的描述和解讀

我偶爾會恍惚,驚喜或泡影是你兩可的選擇

寫詩話,我會寫秋江琵琶在別船

青菜稀飯的餐桌上

周檳榔

母親把支離破碎的記憶

拼湊成故事

講給覺治聽

在覺治給母親煮的青菜稀飯的餐桌上,

覺治裝瘋賣傻

時而驚詫,

時而懷疑,

時而大笑……

鼓勵著母親興致勃勃的講述。

晚餐有海會寺豆腐乳,

稀飯是加了清油,花椒,毛毛鹽。

覺治問

媽,好吃嗎?

母親說,香。

2018.8.9

7月9日•下午•雨

周南村

雨中

走過沙河公園

樹和草都掛滿水珠

蒼翠、水氣彌漫

有一大片幼年的草

嫩綠的,文弱的、纖細的

在驟雨下翻滾著身體

偌大的園子

在雨聲中靜寂

有幾聲鳥叫,箭一樣沖向高空

又被雨淋了下來

抬眼處,是莫奈的光影

我撐著傘

像踩著高蹺那樣一步一跳地前進

園子空闊,我日常的行走變成了一次偶然

過客、過客

而更大的幻象,則是從高遠的天空

掉下來的

全世界的雨都下在這個園子里了

不停地洗

不停地揉搓

要洗干凈萬物的臟器

洗出一片新綠

2019.7.9

夜游

田亮

火車響,汽車快

半夜三更想精又想怪

偷偷摸摸嗦到來

鼓搗老子帶你去觀音巖

不存在

重慶的火鍋

旮旮旯旯

一晚到亮都有賣

不得虛,莫裝怪

傻堂客的草帽當鍋蓋

太見外

袍哥才不拉稀又擺帶

弟兄來……

亂皮要發(fā)財

七妹乖

兩路口在鬧鬼

牛角沱要漲水

三元打中了滿十在

每拳都要顯哈擺

光胴胴

吆不到臺

老麻雀兒是禍害

確實壞

解放碑的妹兒大家愛

毛起來

背時倒住不要踹

——老板!

毛肚,鴨腸,豆芽菜

2019.9.25

秋日

里爾克 作 馮至 譯 張通 朗誦

主啊!是時候了。夏日曾經(jīng)很盛大。

把你的陰影落在日規(guī)上,

讓秋風(fēng)刮過田野。

讓最后的果實長得豐滿,

再給它們兩天南方的氣候,

迫使它們成熟,

把最后的甘甜釀入濃酒。



誰這時沒有房屋,就不必建筑,

誰這時孤獨,就永遠孤獨,

就醒著,讀著,寫著長信,

在林蔭道上來回

不安地游蕩,當著落葉紛飛。

時間就是迎面而來的teacher王

張義先

正是此刻我們回到70年teacher王的課堂

他習(xí)慣把幾根頭發(fā)一甩

視金錢為糞土

那就用黃金建一座廁所吧

時間是永無止境的距離和輪回

從屋頂跨到另一個屋頂

我們跳過去

有些人輕而易舉

有些人卻沒有這樣的運氣

木質(zhì)雙開門教室在有假山棕櫚樹的操場旁

我們常在假山洞里鉆來鉆去

正是此刻teacher王迎面而來

在他鄙視拜金主義者的時間節(jié)點上

有一塊我扔在教室天花板上的抹桌布

大掃除的清潔水是粘和劑

我的秘密武器

是數(shù)學(xué)或物理意義上的多維度拋物線

2019.10.28

杜甫在成都

杜均

流亡者終于止住了腳步

在成都,在萬物深眠的時節(jié)

卸下身體里的積雪。你發(fā)現(xiàn)

越過的蜀道,并不像生活那么艱難

從北方到南方,草木的關(guān)節(jié)

隱隱作痛,飄落凋零的聲音

一部分城池在敵方淪陷

而更多的城池,淪陷在秋風(fēng)里

結(jié)一座茅屋吧,生活還要繼續(xù)

此地有故人,也易交新友

在潰敗的世道里

安靜抵達那扇蓬門

久違了,春光!邂逅浣花溪

這一場犒勞,這遲來的獎賞

讓你重新活成自己——

春天的信徒,癲狂的趕花人

春天包圍了黃四娘家

花事稠密已有多年不見

輕薄桃花與癲狂柳絮

都是失意者的大補之藥

一群鷗鳥像飛騰的枝蔓

千竿翠竹鋪陳古典的音符

瘦詩人喃喃自語,這堂前的春意

是用一章章詩篇換來的

茅屋又在加劇新的搖晃

好消息像糧食一樣稀缺

暮光低垂,黑云帶著浪潮的威力

聽!秋風(fēng)把肋骨吹響

從一間茅屋想到千村萬落

你的命運是千萬人的命運

你的筆,代千萬人發(fā)言

每一聲哀嘆都有出處

在茅屋,在帝國的暮色里

你用寂寞的詩篇取暖

讓文字化成一道豁亮的閃電

并一再返回人間

是的,我們都是自己的歷史

木易

玉林西路街頭酒吧

芳草街小房子

一年來,堆積一個個失眠的酒瓶

我曾見過的人和事

無外乎關(guān)于藍色的雪

銀灰的月光和加央描述的兩只

杜孃的帽子,提提的笑臉

卿函滔滔不絕的敘事和長毛的狗

說起來好多事我不曾親歷

也不曾見到

故事被散亂的詩句和音符排列為

晦澀

我仿佛看見迎面而來的屠格列夫

坐在杜力的身旁端起酒杯

小科說他在北京漂泊已久

誰和誰曾經(jīng)是他的哥們

我理所當然地覺得:破碎的樹葉

全都零落于醞釀已久的大雨

眼前的一切正在停止比喻

我也曾死去很久

而今,作為一名疲倦的游客

在下一杯酒中幸存

2019.10.20

(木易/編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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