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通人和,歡喜人間,山東的酒禮與酒令
中國漢字文化博大精深,不僅用于著書立作,也常用來閑情逸致。酒令,就是古今常流行的一種文字游戲。酒令,以文學表達為底蘊,以游戲娛樂為形式,將智慧與娛樂融為一體的酒席助興游戲。
酒令也稱“觴政”,為了增添飲酒雅興和督促飲酒進度而發(fā)明。話說酒令,最早可追溯到西周,是周禮的一種表達方式,如《唐朝文化史》中記載“酒令起于周秦,行于漢魏六朝,及至隋唐而大備”。漢代的賈逵就曾根據(jù)秦漢的飲酒法,總結撰寫了《酒令》一書。
既然酒令源于文人墨客,又反映了儒家禮法,那么,提到酒令之趣和酒桌之禮,必然繞不開一個地方,即孔孟之鄉(xiāng)、禮儀之邦的山東。
酒以成禮,還看山東
人們常說,無酒不成席,無酒不成禮,在山東尤為明顯。上至大排筵宴,下至路邊攤角,酒一般是必備之物,而只要喝酒,山東人就必然要講究起來。
首先座次不可亂。根據(jù)山東規(guī)矩,正對門或比較開闊的座位,設為“主陪”,坐著本次宴席的“東家”。正對主陪的是“副陪”,任務兼具既要陪客人喝酒,又要負責買單。而坐在主陪左右兩側的是本場最重要的客人,右為“主賓”,左為“副賓”。同理,分別坐在副陪兩側的嘉賓,則為“三賓”和“四賓”。
這六個席位兩主四賓,是最重要的席位,一般來說,到此時,其他人就可以根據(jù)主陪的要求,或者依據(jù)身份、地位、親疏而隨意分坐。然而,在有些人數(shù)較多、規(guī)格較高的場合,還要分別列出更多的主賓等級之別,嚴謹程度,絲毫不亞于《周禮》儀制。
座次如此“森嚴”,飲酒之禮,更不在話下,倒酒、帶酒、敬酒皆有所規(guī)。比如,主陪需先舉杯帶飲,然后副陪再照此提酒,然后,客人的身份不同,在酒場上帶酒的數(shù)量也有所不同。如今在山東,根據(jù)地域的不同,主要流行6個酒、7個酒、8個酒,甚至9個酒、10個酒,并配以吉祥文字主題,像“六六大順”、“七上八下”、“八酒發(fā)大財”、“九九歸一”、“十全十美”等。
帶酒程序結束后,可進入1對1的個人交流環(huán)節(jié),一般由主副陪開始,要給桌上的每一個人敬酒,俗稱叫“打一圈”,剩下的人可自由組合,插空敬酒。
酒令有勢,劃拳有聲
正式的敬酒儀式走完,此時無論主與賓,都已然幾兩酒下肚,進入了微醺狀態(tài),這個時候,也是整個山東酒局氣氛最為高漲的時候,酒桌娛樂重頭戲“劃拳”即將開始。
山東的酒令劃拳,在全國相當有名氣,早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民間就有“全國劃拳看山東,山東劃拳看濟南”的說法。劃拳,作為一種傳統(tǒng)酒令的特別形式,歷史非常悠久,大概認為可起源于唐代,比如唐人皇甫崧就著有《手勢酒令》一書。
皇甫崧在“論手勢”中說:“大凡放令,欲端其頸,如一枝孤柏;澄其神,如萬里長江;揚其膺,如猛虎蹲距;運其眸,如烈日飛動;差其指,如鸞欲翔舞;柔其腕,如龍欲蜿蜒;旋其盞,如羊角高風;飛其袂,如魚躍大浪;然后可以畋漁風月,繒繳笙竽!
文辭之優(yōu)美、氣勢之高亢,如同文人之佳作,然而,他說的這些意象,其實代表的是劃拳的手勢,比如“虎膺”指手掌,“松根”指手指關節(jié)。
如今的山東劃拳,雖沒有唐時如此文雅,但也朗朗上口、絲絲入扣。劃拳正式開始之前,甲乙兩方對陣,先要握手,面向全場人道“大家好”“全都好”。而后再次握手,道一聲“好來”,行令即正式開始。令詞一般為:一心敬,哥倆好,桃園三,四鴻禧,五魁首,六六順,七到巧,八仙帝,快喝酒,全家福。或者:一心敬你、兄弟倆好、三星照、四季發(fā)財、五魁首、六六大順、七個巧、八匹馬、快發(fā)財、全到了。
一句令詞,代表一個數(shù)字。行令時,甲乙兩人同時喊出酒令,擄拳奮臂伸出代表某個數(shù)的手指,誰說的酒令同兩人伸出的手指相加之和相等,誰就是贏家,輸者按預先約定罰酒。
酒通人和,歡喜人間
山東人喝酒重酒禮、興酒令,為的是對賓朋的尊重有加,為的是相聚時的熱鬧氣氛,使宴聚者喜悅心情,得到極大釋放。雖然有不同聲音認為,山東酒禮、尊卑序列,過于冗繁,而行酒令時,揮拳擄袖、吆五喝六,也有失文明。
殊不知,這蘊藏著中國千年酒文化的本質——通。試想,如果失去了酒禮的提酒、帶酒,便失去了和氣的基礎,如果失去了酒令的敬酒、罰酒,便失去了愉悅的氣氛。酒對人情潤滑、身心抒發(fā)的社會化功能即大打折扣,人心無法盡興,人間少了歡喜,人和不能通達。
人們飲酒,喝的不僅是酒品的文化,更是一種宴席的文化。如今很多酒品牌,都注意到這一點,比如,作為中國新名酒代表的國臺酒,就曾提出“通之道”的酒文化體系,倡導酒在酒品以外的社會化功用,即:酒通自然、酒通政和、酒通友情、酒通身心,所謂“舉杯小酌自身通,酒酣暢飲百家通;和悅和美四海通,和諧和暢天下通”。
而落腳到酒桌文化上,國臺酒還總結出了大眾喜聞樂見的飲酒眾生觀——“三級九等”,在回溯典雅酒文化、賦予飲酒趣味的同時,也讓飲酒成為一種進階提升的方式,每位飲者都可力求飲酒的更高境界:
一等酒神:天成美酒賜人間,人酒合一通神明。
二等酒圣:飲盡江河知大道,縱情天地安泰寧。
三等酒仙:睿智勃發(fā)滿腹華,琴棋書畫詩酒經(jīng)。
四等酒君:三杯為度知進退,適量而止樂無窮。
五等酒士:博古通今善言辯,列入大夫家旺興。
六等酒俠:一人一劍一壺酒,事了拂衣不留行。
七等酒民:偷得浮生半日閑,酒爽何問功與名。
八等酒徒:日復貪飲杯中物,酣歌夢幻傷親情。
九等酒鬼:浮沉人世酩酊醉,魂飛魄散人無形。
有道是:飲酒縱情唯自然,酒通適性得永年;不求一二三等仙 ,只修四五六等閑。
國臺是茅臺鎮(zhèn)第二大釀酒企業(yè),二十多年來扎實的正宗醬酒品質,讓國臺酒贏得了眾多酒友的喜愛。國臺創(chuàng)新的一整套飲酒文化、飲酒方式,也讓國臺的一杯杯美酒成為了自帶文化追求和文化內涵的文化使者,它承載的不僅僅是源于貴州茅臺鎮(zhèn)的自然風土,更寄托了千年酒文化的人文風趣,在更高維度上,讓飲酒實現(xiàn)精神與物質屬性的雙重融合,傳遞出酒文化的新時代價值。
白居易詩曰:“花時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當酒籌”,無論是山東的酒禮、酒令,還是國臺的通之道、三級九等,都在詮釋著自古美酒釀造的初心:歡喜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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