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白是一種藝術(shù)。生活如果沒有空白,也就沒有色彩,如果色彩失去了意義,越艷越令人厭惡;生命如果沒有空白,整天奔波或沒有想像的空間,生命也就沒有了意義,人不是機(jī)器。在書畫藝術(shù)中,留白是一種很高的藝術(shù),有的時候比用墨更為講究,所以書畫史上也就有了“計白當(dāng)黑”這么一說。越是有名的書畫,其畫中的空白越是明朗,有的畫作甚至見不到多少墨色,而畫面上的禪意卻浮現(xiàn)其間,意境高遠(yuǎn)。
你,就是我生命中的留白。因為在我的生命中,永遠(yuǎn)都有一個你。
還記得去年的秋天嗎?還記得西湖上的游船?那時候,我就坐在游船上的一寓,身邊有很多人在忙著照相,你身著一襲白裙,似天使一樣沉醉在游船帶起的秋風(fēng)里,欣賞著西湖美景,向往著世間美好。
對,就是世間美好。此時此刻,你就是白娘子的化身,是傳說中的人物,是天使。
一個操著京腔京調(diào)的公子哥式的人物坐在游船中央的桌子前,似是神閑氣定。跟前放著一個塑料袋,塑料袋里裝著西湖邊簡易棚里出售的十元一聽的花生豆,這花生豆看似花生,里面卻一;ㄉ紱]有。之所以說這哥們神閑氣定,是因為人家那作派。大家都在忙著照相,忙著欣賞由游船望去的西湖兩岸,而這老兄卻反其道而行之,優(yōu)哉悠哉地坐在那里,一手捏著煙,一手不時地在塑料袋里的塑料罐里掏出“花生豆”,然后若有所思地放在嘴里,若嚼非嚼,還時不時用舍頭在嘴里輕輕地來回涮,似乎那“花生豆”就是這西湖美景的絕配,是人間最美的美味。
那時候,我們都成了西湖上的留白,唯有這哥們是我們心中的墨色,是西湖美景中的一景。每到一個景點,只見這老兄依然是優(yōu)哉悠哉地吸著煙,吃著所謂的花生豆,一邊和游船上的導(dǎo)游搭訕:“小姐,那是雷鋒塔吧?”還沒等導(dǎo)游回答,他卻給導(dǎo)游,抑或也是給全船的人講起了雷鋒塔的典故。他并不在乎大家在不在聽,也不在呼導(dǎo)游不時地給他糾錯,他還是像吃花生豆一樣悠閑地講著。
從此,在西湖故事中,多了一個北京八旗落泊公子哥的故事。因為這個故事,我們的心情是那么開心。
生命不但需要留白,也需要借題發(fā)揮,給自己、給別人編造一些故事。因為,生命是多彩的,生命需要留白,也需要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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