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十里不同風(fēng),百里不同俗”。各地年俗,有相同處,如守歲、吃年夜飯、拜年,也有不同之處。大年初一,你家的年俗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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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每到過年,就能聽到許多人講“年味越來越淡了”。到底什么是“年味”?在相關(guān)的議論中,它似乎總是與懷舊的情緒纏繞在一起,指向那些被歸為“傳統(tǒng)”的年俗,諸如祭灶、掃房、穿新衣、放鞭炮、拜財神……當這些儀式不再那么隆重和認真地進行,“年味”就顯得淡了。
但在我們當下的生活中,過年的重要性并沒有分毫降低。傳統(tǒng)的農(nóng)耕社會在城市化的進程中發(fā)生了劇變,離鄉(xiāng)在外工作和生活的游子以億計數(shù),發(fā)達的商業(yè)讓置辦年貨變得簡單,但那張回鄉(xiāng)的車票又提前整一個月牽動著無數(shù)人的心。臨近春節(jié),城市的空氣里同樣充盈著一種興奮、期待、忙亂、躁動的氣息,地鐵上到處是提著箱子的年輕人,街邊的小店一個個打了烊貼出“春節(jié)放假”,這,不也是“年味”嗎?
我們不再遵從“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掃房子;二十五,磨豆腐”的傳統(tǒng)年俗,因為在異鄉(xiāng)工作的人們要到除夕才能正式迎來假期。但是,也正因為離鄉(xiāng)成為普遍的事實,來自中國的東北、華北、江南、華南、西南、西北的新京報記者們,通過對各自家鄉(xiāng)的回憶,拼合起一份大概的年俗圖卷。我們尋找年味,不僅向傳統(tǒng)中找尋,更要向正在進行的變化中找尋,要給當下新事和真實感受以必要的意義。
河北邯鄲的年味:
時間的嬗變和鄉(xiāng)土的體認
過年其實是過時間,真如傳說中的“年獸”一般,年復(fù)年,不棄舍地在人后緊追。稍不留神,被追上,是要吃人的。我們信奉的是“苦中作樂”的哲學(xué),一個人不管在過去的一年里經(jīng)歷了怎樣的苦難,一到了春節(jié),仿佛都可以一筆勾銷,強行歡樂祥和。所以,接下來作為一位失敗者尋找年味的視角,多有不合時宜,但個中況味,各自體會吧。
自從2016年奶奶去世之后,于我而言,邯鄲農(nóng)村老家的年才徹底變得無味。老人是傳統(tǒng)與我們自身最后的維系,老人一去,我竟連回家過年的原動力都消失了。如此義無反顧地急于與傳統(tǒng)決裂,恰恰證明了傳統(tǒng)在我身上的烙印之深:
奶奶在世時,過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給諸多有著世俗性格的神仙上貢。在北房(正房)房檐之下供奉的是“天地爺”,由農(nóng)村集市“請”來的“天帝尊神”年畫張貼在墻上,上寫“天地三界十方萬靈真宰”。擇一矮桌作為供桌,左右兩邊各放一支蠟燭,正中間香爐里插上三炷香。天地爺,顧名思義,來年是否風(fēng)調(diào)雨順,土地豐厚,糧食豐收與否,全都仰仗這群神仙,所以,臘月二十九那天蒸好的棗花饅頭首先要供奉到天地爺?shù)墓┳郎稀?/SPAN>
▲年畫“天地三界十方萬靈真宰”,冀南民間俗稱“天地爺”,農(nóng)人供奉以求來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
如果說農(nóng)人對天地爺?shù)钠砬笊燥@曖昧,那灶王爺?shù)拇嬖诰头浅V卑琢。供奉在廚房的灶王爺,開宗明義地就講“上天言好事,下界降吉祥”,這位神仙是玉皇大帝派到人間監(jiān)督凡人是否做壞事的,神仙也不見得那么不近人情,高高在上,農(nóng)村注重的是“人情”,想來神仙也不可避免地入鄉(xiāng)隨俗,一場赤裸裸的行賄實錄于每年的春節(jié)在家家戶戶上演。
除夕守完歲,初一凌晨五六點鐘就要起床到長輩家中拜年,屆時所有人家大門敞開,晚輩邊喊長輩的稱謂,邊長驅(qū)直入廳堂,雙膝跪倒在地,只等長輩從臥室迎出來,連連勸起來到臥室拉家常,給未成婚的晚輩發(fā)壓歲錢。
這是一次“鄉(xiāng)土社會”家族成員的再次體認和情感的維系,包括我在內(nèi)的農(nóng)民一旦離開鄉(xiāng)土,紛紛去城市里討生活的時候,所有這一切的傳統(tǒng)習(xí)俗就開始蛻變,顯得不合事宜甚至漸成一種包袱,停留在鄉(xiāng)土人情思維的長輩覺得這個世界變了,不懂只是詢問了幾句什么時候結(jié)婚,什么時候生孩子,在年輕人看來就算是侵犯個人隱私了。
春節(jié)期間村落街道搭起的“犁耬耙燈”是這個交錯重疊的多重世界更加形象的例子,本是農(nóng)人耕作時松土的“犁”,播種的“耬”,平地的“耙”,搭建成牌樓一樣,掛上花燈,寓意來年五谷豐登,土地早已不再耕種,“犁耬耙”像一個個文物一樣被村里人找出來,儼然一場大型農(nóng)具裝置藝術(shù),所有和父母一同出來拜年的孩子總要問一句“犁耬耙”是什么東西?
▲“犁耬耙燈”,用三種耕作農(nóng)具“犁”“耬”“耙”搭建而成,祈求來年五谷豐登(圖/高貴兵)
過年其實是過時間,時間的嬗變讓我們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我是一個失敗者,面對時間的失敗者,沒有踩對任何一個如今回頭看可能命運會發(fā)生改變的時間點,年屆三十,游離在不肯回去的傳統(tǒng)故鄉(xiāng)與無力躋身的城市之間。
奶奶去世的時候平時不大敬神的母親說,這些請來的神,也要燒掉隨你奶奶一起走,不然恐怕日后沒有人再供奉,會惹得神仙不高興,“萬般帶不走,唯有業(yè)隨身”,奶奶那一輩守候著農(nóng)耕傳統(tǒng)的“業(yè)”已經(jīng)帶走了,我們的“業(yè)”呢,前半生農(nóng)村的生長經(jīng)驗和后半生城市的生存經(jīng)驗,會造出怎樣的“業(yè)”?
作者 高貴兵 編輯 李妍 董木子 校對 翟永軍
從呼和浩特到北京:
爺爺家和小時候的年味
尋找年味兒這種事,是只對大人才成立的;對孩子來說,過年是在寒假里,而假期總是有滋有味的。有假期而不能快樂地過,大概只是大人的煩惱。
雖然生長在北京,但對于北京的年俗,我卻不很能談?wù)摗W(xué)者文人回憶舊京的文章我當然讀過,“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祭祖日”這類童歌民謠我自也知曉,但兒時去過的小朋友家雖不算少,卻從未見到誰家廚房供奉著灶王爺,又或在家中擺神龕、陳列祖宗牌位的。我們不能讓時光倒轉(zhuǎn),所以不如只談?wù)勎业倪^年。說起來,直到上大學(xué),我的春節(jié)基本都是隨父母一起回呼市,在爺爺家過的。
爺爺、姑姑和伯伯家都在呼市,但呼市卻不是我的老家。爺爺從湖南出來參加革命,勝利后進京,第一屆政協(xié)開會時有他;50年代中后期遷去呼市,自此在那里度過一生。但小孩子哪會操心這些呢?
過年的快樂從坐火車就開始了。從北京去呼市要坐一晚臥鋪,不僅可以吃方便面,還能在臥鋪間上下攀爬。到了爺爺家,有整盒的點心可以隨意挑著吃——拜年的客人送的,偶爾也自己買;牛奶也比北京的濃,熬過能結(jié)兩次奶皮,偶爾街上還有賣羊奶的,比牛奶更有風(fēng)味。
▲為什么90年代沒有以康師傅紅燒牛肉面為主題創(chuàng)作的波普藝術(shù)呢?明明是極為流行的本土商品形象嘛
還能喝“香檳”。香檳是呼市特有的氣泡飲料,不含酒精,卻裝在啤酒瓶一般的玻璃瓶里,很好喝。不知自哪一年起,爺爺家就不再備香檳,也許是不再賣了吧。很多年以后,我在蘇格蘭買到一聽叫做IRN-BRU的飲料,一喝,是“香檳”的味道!我問酒館里一位頗有些年紀的酒客這名字怎么讀,他告訴我:伊恩不渝。后來我上網(wǎng)查了,卻是讀“艾恩不入”。
▲在愛丁堡買到的IRN-BRU讓我想起呼市的“香檳”。我在酒館里請教IRN-BRU怎么讀,一個上了年紀的酒客告訴我:伊恩不渝。后來我上網(wǎng)查了,卻是讀“艾恩不入”,可見在蘇格蘭學(xué)英文不是個好主意。
爺爺家三十晚上的重頭戲是蒸盆,F(xiàn)在想來,這應(yīng)是湖南民間的傳統(tǒng):先將整只雞和一個肘子煮至七八分熟,然后將雞、肘子和湯移入一個大盆中——爺爺用刷干凈的搪瓷臉盆,再放冬筍、發(fā)菜、泡發(fā)的香菇、干貝、魷魚和調(diào)味料,整盆架在一個更大的鍋中,加蓋來蒸。各種食材的滋味調(diào)和在一起,分外好吃。前兩年過年在香港,專門去了元朗屏山一個有名的店家吃盆菜,卻只是將斬件的雞、蝦貝、肉丸、冬菇、豬皮和白蘿卜等食材分別烹煮了,再擺到一個盆內(nèi)上桌而已,滋味寡淡得很。
大年初一領(lǐng)了壓歲錢,和兩個哥哥上街去玩兒:打槍,套圈兒,放鞭炮和花炮。二踢腳聲響大卻少趣味,竄天猴、砸炮兒更好玩兒;呲花兒握在手里點著,呲呲冒火花,十分好看;掛鞭我們不愛放,因為只噼噼啪啪響一通,沒什么意思不說,還等于一下子花掉好多錢。如果家里有掛鞭,我們會把它拆成小鞭,一個個放;或者把小鞭從中間掰開,在地上磕出其中的火藥,再用香去點,火藥呼呼冒火花。
等年紀稍大,更喜歡去游戲廳。平時在北京,父母是不許我去游戲廳的,過年時例外,準我和哥哥一起去玩兒。街霸、三國志、名將,還有一些當年常玩兒卻不知道名字的游戲——其實連“名將”這名字也是才從網(wǎng)上查來的,過去大家只叫它“四人格斗”。有一年,火車就要開了,我還沒有回家,大人讓堂哥帶路,一家家游戲廳去找,找到了小躍哥哥和我。大人嚇唬我說火車已經(jīng)開了,回不去北京了,我有點兒擔心起來,小躍哥哥卻說:沒呢吧,來得及。
▲《名將》在呼市被叫作《四人格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四個人物的呼市叫法是:刀手,警察,忍者,奶娃。
不知怎的,我對于在爺爺家過年的記憶,都集中在小時候,吃點心、喝“香檳”、放炮,還有去游戲廳,似乎都是小學(xué)時候的事。再有關(guān)于過年的記憶,已經(jīng)是爺爺去世后,在北京過年了。
那時北京城八區(qū)都還讓放炮。我和女友在美嘉看了賀歲片出來,我買了手持的細長筒花炮,在二樓露臺上點燃,朝下面往來的行人身上放。我女朋友說:你怎么能這樣呢?又一次,下了雪,我們?nèi)コ青l(xiāng)倉儲那邊賣一張購物卡——因為想不出我們自己有什么東西要買。把卡賣給了收卡的販子,我說:我們打雪仗吧——前一天剛下過雪,地上的積雪還很厚。她不想打雪仗,但我很想打,于是就打了。她說:你怎么能這樣呢?
又一年,我查到東岳廟的廟會,年初二和初三這兩天有高蹺走獸表演,是從河北還是山西來的班子,我們就去了。演員四五人,有扮成小媳婦兒的男人,有青面獸般裝束的壯士,他們或騎虎或騎鹿,還有叫不出名字的怪獸——其實是自己踩在高蹺上,外面罩著紙糊的獸;隨著鑼鼓,小娘子以手絹掩面顧盼連連,壯士舉大刀左奔右突,煞是好看。我高聲叫道:“好~~~!”
▲東岳廟高蹺走獸,獸的造型似乎是有淵源的。新京報記者 寇淮禹 攝
我女朋友有個發(fā)小兒,是唱京戲的,所以她從小就知道很多梨園行的規(guī)矩;她聽我叫好,說:“叫好要短促有力,你這么拖長了音,叫的是倒好啊!”可是我不會短促有力,于是只好滿腔的興奮,默默看完了后面的演出。
新京報記者 寇淮禹 編輯 李妍 董木子 校對 翟永軍
浙江德清的年味:
做客親戚間是維系情感的儀式
我的家鄉(xiāng)是浙江德清,一個人口50萬、面積900多平方公里的小縣。講到年俗,我腦中一片空白。有什么特別的年俗嗎?搜資料時,我看到德清西部山區(qū)如莫干山那一帶,有年豬飯的年俗。此前對此習(xí)俗,我也不曾知曉。不知道當?shù)卮迕袷欠褚廊焕喂虉允刂@樣的習(xí)俗,又或者是配合旅游業(yè)的發(fā)展,早已無人問津的習(xí)俗變成歷史學(xué)家霍布斯鮑姆所謂的“傳統(tǒng)的發(fā)明”。據(jù)說年豬飯已經(jīng)有1000多年的歷史。每到臨近過年,村民就會牽出養(yǎng)了一年以上的土豬,聘請本地的屠夫進行宰殺,在搭建的土灶頭上現(xiàn)場烹飪,從而制作出最純粹的山里年豬菜肴,而后村里的老老少少圍著那一桌桌新鮮烹飪的菜肴,歡聲笑語。
盡管地方小,但一個縣內(nèi)部的年俗也不盡然相同。我能想到的是,每到過年待客或去親戚家做客時,都會喝一碗烘豆茶。顧名思義,烘豆茶的材料主要是烘豆,所謂的烘豆是把剛采摘下來的清豆放到灶頭鍋上,拌上鹽烘干,再放到太陽下曬,徹底去掉里面的水分,就變成了烘豆,咬在嘴里嘎嘣脆。烘豆可以當零食吃,但在我印象中,更主要的用途是過年時待客泡茶,雖然叫烘豆茶,但其實不放茶葉,放的是風(fēng)干的橘子皮、油菜籽,也有別的地方更講究,放桂花的。記得小時候,大家喝烘豆茶,主要是想吃烘豆,只能等茶水喝完,再把杯子倒扣,這樣沉到杯底的烘豆就都掉落下來了。
關(guān)于烘豆茶,等到長大,聽說背后有一個傳說,與杭嘉湖平原尤其是德清一帶的防風(fēng)氏傳說有關(guān)。據(jù)說,防風(fēng)氏是一位治水能人,與大禹同時期。防風(fēng)氏在當?shù)刂嗡畷r,百姓用橘皮、野芝麻泡茶,為他袪濕驅(qū)寒。網(wǎng)上還有一種傳說與伍子胥有關(guān),但都不可考。
▲烘豆茶
在寫稿時,我一直試圖在腦中回溯,除了烘豆茶,我家的年俗是什么?回想起來,真正沒有消逝的年俗難道不是做客嗎?做客似乎是吳語方言里的說法,在普通話里一般說的是拜年。為什么這是年俗呢?因為我長大后,在和五湖四海的朋友閑聊時,驚訝地發(fā)現(xiàn),似乎我們那兒這樣整個過年期間都在“流竄”于不同親戚家的飯桌上度過的并不多。在我的記憶里,每到過年期間,父母都要和親戚們電話聯(lián)絡(luò),初幾要到哪的親戚家做客,又或者初幾要請哪家親戚來家里做客。
在我的記憶里,對一個有一點社恐心理的小朋友來說,去親戚家做客是年尾年初最煩躁的記憶之一。因為小朋友的學(xué)業(yè)永遠會成為大人討論比較的對象。但大人真的這么喜歡做客嗎?真的不是。別人來家里做客吃中飯晚飯,你要忙活一大早、一個下午。他們其實也苦不堪言。過年并不是放松,倒更增加了工作量。但為什么還是要繼續(xù)這樣的傳統(tǒng)?我小時候的一個疑問是,為什么他們不利用這難得的假期出去旅游?今天去你家,明天你來我家,這里的意義到底在哪里呢?
是要到長大了一點,我才有點懂得,做客之于中國人尤其是中國農(nóng)村人的意義。許多人會有一種誤解,覺得鄉(xiāng)村的親戚間的聯(lián)系是很緊密的。事實上,許多所謂的親戚,哪怕是親兄弟姐妹,一年里見面的機會都屈指可數(shù)。我真心覺得,中國鄉(xiāng)村的情感聯(lián)結(jié)其實是很微妙也很單薄的。一個女人嫁出去后,她和原生家庭間更多變成了一種責任,而平日兄弟姐妹間的走動,若非逢年過節(jié),就變得沒有實質(zhì)性的必要。如果過年時再不聚一聚,親戚間只怕是要徹底斷了。因此,現(xiàn)在的我,似乎慢慢能理解,為什么他們明知待客之繁瑣,還要繼續(xù)下去;蛟S這是他們難得的維系彼此關(guān)系的一種儀式。
近兩年,我也發(fā)現(xiàn),隨著老人陸續(xù)離世,過年時一些親戚間走動的頻率也變少了。做客這一年俗是和老人是否在世聯(lián)系在一起的。比如,一個嫁出去的女兒,過年一定要去娘家,那是因為父母在,而不是因為兄弟姐妹在。父母是一個紐帶,把兒女們聯(lián)系在一起。等到這個紐帶不在了,兄弟姐妹之間的關(guān)系也只會越來越淡,這或許是我的一個帶有個人偏見的觀察吧。
作者 沈河西 編輯 徐悅東 校對 吳興發(fā)
渡河跨省來過年 苗寨里的千桌宴
1月26日,湖南花垣縣的苗族村寨磨老村慶祝苗族新年,全村人準備了舞龍、打糍粑、長桌宴等各式各樣的活動來慶祝,與磨老村相隔一條河便是貴州的碗森村,1950年起兩個村子聯(lián)合辦了磨老小學(xué),碗森村的孩子們每天坐渡船往返兩岸。這次苗年貴州的村民受邀渡河跨省一起來慶祝苗年,還帶來了他們村里的舞龍隊共同參與表演。
▲新京報“我們視頻”出品(ID:womenshipin)
故鄉(xiāng)里的中國:
回來沒吃碗早堂面 荊州人都覺得假期不完整
對于大多數(shù)荊州人來說,“過早”是很重要的一件事,也是開啟一天生活的第一步。從1981年開始,錢振彪就從事著“早堂面”生意。早堂面最早是為了早起的碼頭工人設(shè)立的,發(fā)展到現(xiàn)在成了荊州獨特的家鄉(xiāng)味道。今年錢振彪的店會一直開到過年,因為許多外地回來的顧客說,想來吃吃家鄉(xiāng)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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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吃不吃餃子?
值班編輯 花木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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